编者按 汶川抗震救灾大规模联合用兵,进一步深化了全军有效履行新世纪新阶段历史使命的认识,拓展了官兵应对多种安全威胁、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的视野。同时,也必将有力地牵引全军部队积极开展信息化条件下军事训练的深入研究和不断探索。我们有理由期待:在多样化军事实践所开辟的认识沃土上,一定会结出更加丰硕的军事理论研究之果。
汶川抗震救灾的大规模联合用兵,使许多人格外关注非战争军事行动。非战争军事行动涉及指挥决策、兵力投送、集群作战、通信侦察、信息沟通、联合保障和医疗防疫等诸多方面,而这诸多能力的提高无不依赖于军事训练创新发展的持久和深入。越来越多的实践证明,深入研究、科学把握非战争军事行动与军事训练创新发展的辩证关系,有益于深入理解新世纪新阶段我军历史使命,有益于提高核心军事能力完成多样化任务,有益于增强用科学发展观指导军队全面建设的自觉性。
非战争军事行动在“战争”与“非战争”两个维度上,有效牵引军事训练创新发展
非战争军事行动古已有之,只不过当时没有这个概念。我国殷商末年周武王“孟津观兵”,作为讨伐商纣之前的战略预演,就是一次非常重要的非战争军事行动。这次行动,八百诸侯不期而会,周武王最终下定了武力伐纣的战略决心。古罗马时期,恺撒在高卢行省为休整军队和防止高卢人反叛所实行的“冬令营”制度,也可以看作是西方早期的非战争军事行动。
非战争军事行动作为一个概念的提出,是在上世纪90年代。1993年,美国陆军在其《作战纲要》中首次用一个章节的篇幅论述“非战争军事行动”。其含义是,在新的国际环境下,美军将在世界各地参与不涉及战斗的军事行动。这些行动是美军打赢两场大规模局部战争战略的重要补充,内容包括所谓的维护和平、强制实现和平、人道主义援助、国内外抢险救灾、反恐怖、禁毒等。随后几年,美军“非战争军事行动”在实践中得以应用和论证,在理论上得到进一步发展。
若对非战争军事行动这一概念进行再分解,其中有三个关键词:非战争、军事、行动。从词义学上看,军事训练恰恰全部包含这三个关键词。国内外已经有学者提出,军事训练其实就是非战争军事行动的一种,而且是非战争军事行动的常态化存在形式。即便不作概念本身的厘定,也可以说,非战争军事行动的意图既在军事也在军事之外,它既包含战争元素也包含非战争元素,是军事与非军事的结合,是战争与非战争的统一。
非战争军事行动的战争元素,决定了它在“战争”维度上对军事训练创新发展产生深刻影响:军事训练创新发展应当坚持“两个不变”——信息化训练的方向不能变,信息主导的理念不能变。西方发达国家军队提出,新军事变革中的军队有三种形态:现实中的军队,规划中的军队(2020年前后),观念形态的军队(2020年到2030年前后)。笔者以为,其可贵之处不在于提出了三种形态,而在于三种形态都有人去想,有人去做,尤为难得的是军事训练正瞄准三个方向不断创新发展。就当今世界的非战争军事行动而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现实中”比重正在增加,“规划中”越来越必不可少,“观念中”尤须高度重视。以我国为例,从’98抗洪到2003抗击非典,再到今年初的抗低温雨雪冰冻灾害,直至今天的抗震救灾,我军在非战争军事行动中的表现得到国内外越来越多的肯定和赞誉。毫无疑问,这得益于全军部队认真贯彻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集中精力推进军事斗争准备和现代化建设,军事训练作为部队中心工作常抓不懈,方向对头,方法对路,我军已经积聚起强大的军事能量。因而,胡主席提出的一个科学论断尤其值得高度关注:只有具备打赢信息化条件下局部战争这一核心军事能力,完成其他多样化军事任务才有坚实的能力基础。这也充分说明,信息化条件下的军事训练及其创新发展,只能加强不能削弱。全军必须通过强化“战争”与“非战争”的共同特点和共同规律探索,继续向信息技术要训练质量、要战斗力,千方百计使信息能力逐步成为推动军事训练创新发展、增强部队核心军事能力的主导力量。
非战争军事行动的非战争元素,决定了它在“非战争”维度上对军事训练同样产生牵引作用: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军事训练创新发展在“两个不变”的基础上,还要有“一个增加”——必须增加非战争军事行动的针对性训练。尽管我军近年来在非战争军事行动中表现出色,但一个毋庸讳言的事实是各种“缺陷”和“短板”依然存在;剿鞣钦秸滦卸奶氐愫吞厥夤媛,尽快用针对性训练弥补其中不足,既是当务之急又是一项长期任务。非战争军事行动与战争军事行动之间区别在于一个“非”字,具体表现则只在于两者所面对的客体、所使用的工具、所运用方法的不同。所谓针对性训练,就是要树立全方位的训练观,以强化对非战争军事行动客体的认知为前提,以加强对非战争军事行动工具的使用训练为基础,达到对非战争军事行动方法全面掌握的实际效果。
军事训练不断推进,在“内容”和“方法”两个层面,积极适应多样化军事任务的新需求
当前,我军军事训练创新发展的方向,是积极推进机械化条件下军事训练向信息化条件下军事训练转变,构建信息化条件下军事训练科学体系。
这个科学体系的突出特点之一是必须具备超前性,即军事训练必须着眼未来进行创新,着眼长远科学发展。今天训练的好坏,将在明天的战场上得到检验。海湾战争结束后,曾有美国军人感叹,这次战争比平时训练还轻松。大量事实却是,军事训练创新发展往往被许多人忽略。正如斯里普琴科所指出的那样:“军人的主要任务从来就是对未来战争进行全面的准备,但却时常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所准备的往往是过去了的战争!
军事训练要告别战争准备上的“过去时”,就必须改变被动适应的格局:以“现在时”的状态解决好当务之急的问题,以“未来时”的忧患未雨绸缪谋发展。
其一,内容上的主动适应更带有根本性。随着军事训练创新发展的逐步深入,它必定要拓宽“内容”,以不断扫除各种“盲点”和“盲区”。适应非战争军事行动的新需求,就是军事训练创新发展向纵深推进的一个必然结果。训练内容是军事训练中最关键、最活跃、最本质的因素,是联结施训者和受训者的重要纽带。倘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就会发现,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军每个时期军事训练都有其特定内容和训练重点,都符合当时的时代需求,解决特定的历史课题:上个世纪50年代的正规化训练,克服了军队建设的游击习气;60年代的“大比武”,找到了和平时期激发练兵热情的好办法;70年代的“三打三防”,对增强训练针对性有所突破;80年代的合同训练,实现了部队由单一兵种向合同作战训练的飞跃;90年代的新“三打三防”,实现了向诸军兵种联合作战的转变。从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非战争军事行动日益成为国家军事力量运用的重要方式和常态化课题。这就从根本上决定了创新发展中的军事训练,必须把非战争军事行动的针对性训练作为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之一。倘若简要例举,至少包括这些方面:提高核心军事能力、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必须加强以信息化为主导、高效快捷的指挥能力训练,建设高素质、高效能的各级指挥机关;加强远程快速机动部署兵力的训练,真正以多样化军事任务为牵引确定使命课题;加强多军兵种密切协同实施联合救援的训练,促进我军一体化联合作战能力跃升;加强部队在各种复杂环境下的攻坚能力训练,平时就坚持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
其二,方法上的积极适应更带有基础性。军事领域是运用新方法、新技术最多最快的领域之一,军事方法创新也是军事创新最为活跃的部分之一。有人曾问爱因斯坦他与普通人的区别在哪里,爱因斯坦回答说,让普通人在一个干草垛里寻找一根针,那人在找到后会停下来,而我则会把整个草垛掀开,找出草垛里所有散落的针。这其中的一个重要道理,就是方法的不同会导致不同结果。随着军事训练内容的拓展,军事训练的方法也必须随之改变。掌握新方法、学会新本领,要有决心找出“草垛里所有散落的针”。提高核心军事能力、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在军事训练中有许多具体方法,比如指挥的方法、信息共享的方法、联勤保障的方法等。根据担负多样化任务的需要,我军联合行动可能主要有三种形式:一是诸军兵种联合行动;二是军地联合行动;三是多国联合行动。联合不仅体现在战略战役层次,战术行动也将是联合的。而战略筹划的方法、战役指挥的方法、兵力投送的方法、战术行动的方法等,都要在平时训练中体现,真正学会以“融合”提升军事能力。因此,在现有条件下,应针对部队可能担负的任务,着力搞好编组联训、区域协作训练、军地联合训练、多国联合军演和联合训练,切实提高联合行动能力。
非战争军事行动与军事训练相互促进,并统一于打造核心军事能力的训练实践中
汶川抗震救灾,部队行动有个共同特点:在指挥所“搭帐篷”的同时,网络工程师也在忙着“搭网络”。与以往相比,这是一个显著的变化。信息化条件下,非战争军事行动的战争因素可以说无处不在:畅通无阻的指挥通信是作战指挥的命脉,系统结构扁平化、信息形式数字化、战场感知实时化、情报信息共享化、决策计划智能化等,都使机械化条件下搭帐篷、摆案子、挂地图的指挥所开设形式,向搭建各种互联互通的作战指挥网络转变。
这个例子充分说明,非战争军事行动与军事训练彼此影响、相互促进,两者统一于打造核心军事能力的实践中。
这个实践首先是一个发现问题的过程。打造核心军事能力,要善于从非战争军事行动的实践中发现问题和不足。梳理近年来的我军非战争军事行动实践,不难发现现行训练内容体系确实存在一些矛盾和问题,主要表现在:内容体系不够完整,还不适应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的要求;共性内容多、个性内容少,针对性不够强;信息化含量还不高,信息知识学习比重小,特别是模拟训练和复杂电磁环境下的训练内容没有突出出来;训练时间安排不够科学,高强度训练以及生成个体和整体作战能力训练内容的训练时间不足;训练标准不够细化,条件设置不够严格;战略战术与技术训练、部队训练与院校教学衔接得不够好,等等。
这个实践还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非战争军事行动与军事训练彼此影响、相互促进的辩证关系决定了,推进军事训练转变必须围绕增强核心军事能力,抓住重点寻求突破,真正解决关键性问题。
在这个渐进过程中,有必要体现“三个着眼”。
第一,着眼提高指挥控制能力,构建统一的信息系统。信息系统是推进军事训练转变的物质基础。近年来,许多部队探索了异地同步指挥、一体化训练新模式。非战争军事行动的诸多实践也表明,适应信息化条件下一体化联合作战训练的需要,必须注重与新型装备滚动融合,对系统进一步拓展。
第二,着眼整体生成能力,积极开展网络化训练。网络化是发达国家近年来军事训练的一大趋势,也是非战争军事行动中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实践中应把握三个方面:突出“内集”打基础。按照实现作战末端基础融合的要求,以提高官兵信息素质为重点,逐专业、逐课目、逐内容融入信息化训练手段、方法、条件和考评方式,为进一步的建链组网训练打牢基。晃啤巴饬弊ゼ。充分运用信息系统建设成果,积极探索按作战编成进行训练编组、按作战流程规范训练步骤、按作战样式确定训练方式,特别应突出抓好指挥控制、情报侦察、兵力集结、精确保障等要素的系统整合,有效提高部队作战单元的整体作战能力;盯着“联合”搞协作。把区域协作训练作为现阶段开展联合训练的有效形式,加强整体设计,围绕共同的使命任务合理配置训练资源。同时,还要积极开展互为条件、互为对手的对抗联训和合训联演,扎实提高部队联合作战能力。
第三,着眼任务生成能力,优化设置课题训练。坚持用任务牵引、课题统揽,增强训练的指向性、针对性、实战性和主动性,使军事训练切实成为直接的作战准备。把任务需求搞清楚,按照多样化任务需求,为课题训练提供需求牵引和指导依据;把战役训练课题设计好,发挥战役训练的龙头导向作用,使军事训练创新发展贯彻于各个训练层次,与训练递进发展规律相适应、与信息化作战能力逐级生成的要求相一致;按实战标准把实兵演习演到位,始终紧贴作战任务,突出全员、全装、全要素、全过程和实战化、实案化、一体化演练,切实提高部队的整体实战能力。 (谈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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