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堪比电子花车秀
新京报:5年前来北京时崔健做嘉宾,这次怎么想到谭咏麟?
伍佰:我帮他写过一首歌,叫做《接受我的爱》,这次在北京我们会唱一些他的经典名曲。我们说要合作已经说很久了,前不久在香港我请了罗大佑,跟谭校长一起唱歌很畅快。
新京报:你以前给人感觉风格是臭脸苦情范儿,但是这次为什么会以各种舞蹈为卖点?
伍佰:其实我最近很想做一种Modern Rock,我称之为冷艳摇滚。主要特点是会在演唱会的声光舞美部分都有比较艳丽的感觉,有特别的装扮、特别有节奏感的东西。演唱会里面我会带来我的花朵舞,在台湾、东南亚都是跟万人一起跳,很有趣,我希望北京的歌迷也能动起来。
新京报:听起来跟华丽摇滚有点儿接近。但是实际演出又特别台,猛一看还以为是电子花车秀。
伍佰:对,其实有好多部分,包括跳舞、冷艳摇滚、还有台客电音,我有一些歌有电音的感觉。不过还有一个部分是“彩虹”,这个部分就是优雅的慢歌,还有一个“忆当年”的环节:“Live A Go-Go”,十五年前我跟我的乐队表演的一个Live House。很多人在那里看到了我们,而认识我。在Live A Go-Go里面唱的都是《浪人情歌》、《爱你一万年》,我们把它重现。
新京报:突然间热衷冷艳摇滚,跟你去了英国有关系吗?难不成你看了大卫·鲍伊的演唱会?
伍佰:没错。英国的摇滚乐我觉得应该算他们的国乐。有很多派别,民谣的、朋克的、哥特的,很前卫,很新鲜。它甚至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朋克随处可见,在街上也经?梢钥吹接信罂舜虬绲娜嗽诒热曷艋。那是一个很生活化的世界,跟艺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把一个很炫的很前卫的拿到日常生活中,就可以接触到,因为这些本来就没什么了不起。所以摇滚乐应该用这种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在生活里面体现,我们也应该可以有这样的试探性的东西,所以我写了这些歌之后想用这些方式表现。
摇滚嘉年华就是在撒种子
新京报:9月份要出新专辑,冷艳摇滚是新专辑的风格吗?
伍佰:应该会延续这个风格,冷艳摇滚是我目前演唱会的试金石,让我可以看看会有什么出来,现在我意识到摇滚音乐的可能性其实是超过我想像的,英国之行让我有一些新想法,我会把它放在我的音乐上,现在的我想要尝试更多的奇怪的歌曲。
新京报:听说你跟一些女性独立音乐人一样,喜欢摄影?
伍佰:我还曾经出过摄影集《伍佰 风景》,里面都是风景,这次收入的都是黑白的人像图片。我拍照并不是想记录什么,而是想去创造一些东西。我喜欢用底片,不喜欢数码相机。底片有神秘感,你不知道你拍出来的会是什么效果。设备不重要,那样总要去擦拭它,供着它,我喜欢的是摄影的本身。
新京报:现在出来新的台湾乐队,前辈有什么要教导的吗?
伍佰:有很多乐队,去台湾的Live House会看到很多团,虽然都不好听,不过我对他们抱着很大的希望,很多不可预期的结果会在未来产生。台湾的音乐的气氛很好,大家都去买吉他,每个人都可以做音乐、录音,看起来还不错。首先要认清自己,借着音乐来认识自己,是首要的。认识自己然后才能跟别人说话。
新京报:台客摇滚嘉年华近年来影响渐增,作为召集人之一,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伍佰:基本上,我不觉得那个东西是非常成熟的。而且不应该只是音乐,应该包含到服装、视觉效果、代表一个全面性的文化,让它表现另外一个更极致的现代化社会的节奏,所以不应该只是音乐。当然音乐的部分很多人继续把那个东西延续下去,但是应该要更全面去做。这不是我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只希望能把这个种子撒下去,让很多人看到它,自己去感受。
-记者手记
跟一般的台湾艺人不太一样,伍佰接受采访的时候挺爱拿劲儿的,没有那种温良恭俭让的假客气。一直被捧为所谓台式摇滚乐的代表,伍佰的歌里有台语歌的苦情劲儿。内地摇滚乐手有个光荣传统,那就是歧视台式摇滚乐,特别是伍佰。随着这两年台湾独立小清新们凶猛的“西进运动”,新一代内地音乐人和乐迷也渐渐改变了对台湾创作人的看法。这两年,伍佰参与主导的台客摇滚嘉年华在台湾渐成气候。伍佰有超出音乐的想法,他看到了超越音乐之外的更广阔范围内的所谓台客流行文化的可能性。而这种眼光,或许将打造另外一个亚流行文化成功占领主流市场的华语文化圈典范。
记者 贾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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